夏山在房間中來回的走動著,心緒始終安靜不下來,越想越感覺害怕,於是他便直接拿起手機撥了出去「老婆,你聽我說,現在你和孩子馬上離開這裡,開車離開,前往最近的機場,馬上前去米國,我隨後就和你們在機場回合。」
「怎麼了?」
「出事了!」夏山道。
能夠在huā鼓縣縣長的位置上干這麼久,夏山比別人的嗅覺都要靈敏,從整件事情開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完了。旭盛化工被查封,查到了制毒工廠,這事夏山無論如何是逃脫不了干係的。最要命的是這家工廠還是夏河經營的,夏河和夏山的關係還用多做解釋嗎?
處於焦慮中的夏山,都沒有想過要給江允智打電話求助,因為他知道,這個電話打出去之後,恐怕還會帶來更加難以預測的後果。
現在能做的便是跑路!
幸好夏山早就為了這天而準備著,雖然事情來得比較突然,但夏山自信還是能夠逃走的。處於這種狀態中的夏山,壓根就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樣的跑路,所以才會給他的家庭帶來滅頂之災! 「老東西,你口氣不小」老貓一聽幽公尊者口出狂言,頓時就怒了,雖然這老傢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噴出的黑火也很詭異,可現在這麼多兄弟都在場,暴脾氣的老貓才沒理由怕他,暴吼一聲衝上去就要跟幽公尊者玩命,緊急關頭劉伯陽一把扯住老貓的胳膊把他拽了回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幽公尊者朝著老貓噴出一口黑火,火焰直接擦著老貓的太陽穴燒過去,留下一道鮮紅的火痕,疼的老貓直鑽心窩,連耳後的頭髮都被燒沒了一小片
老貓一邊大叫著一邊蹲下身捂住自己的太陽穴,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幽公尊者緊跟著又噴了一口,劉伯陽撲過去抱住老貓一個翻滾,堪堪避開那團黑色火焰,整個地面都被燒出了一個大坑,黑煙升騰
「老五,你怎麼樣?」劉伯陽把老貓扶起來問道
老貓齜牙咧嘴的說道:「真他媽疼陽哥,他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劉伯陽轉頭看著幽公尊者,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很不好對付你們先退後,把這裡交給我和大飛」
老貓再也不敢逞強了,死死盯著幽公尊者,跟崔國棟龍天養萬梓良一起退到了後面去
劉伯陽冷沉著臉和高震飛並肩走到前面來,幽公尊者臉上顯現出不屑的冷笑,劉伯陽低聲道:「大飛,用『請神術』,跟這老東西戰決再拖下去,我怕馬菱會出事」
「好」高震飛點點頭,很有默契的與劉伯陽同時踏罡步斗,掐指念訣,連「請神咒」都是念的同一個:
「謹請天神坐玉殿,玉皇法旨到壇前,真言咒語請神仙,降龍伏虎顯威嚴,降龍羅漢伏虎羅漢隨我請,隨我來,弟子劉伯陽高震飛拜請,請得羅漢早降臨,神兵急急如律令」
劉伯陽請的是降龍羅漢,高震飛請的是福虎羅漢,隨著兩人話音剛落,天色陡然暗了下來,原本晴空萬里碧藍無雲的蒼穹,陡然涌動起厚重的烏雲,海浪奔騰般掩蓋了在整個碧落,遮天蔽日
同時,天地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烏雲之端隱隱有電芒躥動,豆大的雨點傾盆灑下,天地間交織著無數雨線
幽公尊者這下可慌神了,他守護富士山這麼多年,從沒見天空出現過如此異象,怎麼好端端的大晴天頃刻間就暴雨傾盆了呢?
緊接著,只見劉伯陽和高震飛頭頂上空的烏雲層,忽然綻開兩口巨大的凶眼,絢藍的閃電在裡面凝聚,電蛇猙獰舞動,隨著「咔嚓」「咔嚓」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兩道水桶粗細的閃電光柱當空打下,直接劈在劉伯陽和高震飛的身上,兩個模糊的金光身影順著閃電光柱從天而落,逐漸融進劉伯陽和高震飛的身體里
躲在遠處的老貓和崔國棟他們都看痴了一般來說,世上的絕大多數人窮其一生,能看到一次「請神下凡」,這就算他祖墳上冒青煙、前世積德了,沒想到眼前是兩尊神明下凡,而且這兩位還是佛祖的親傳弟子、金身羅漢
幽公尊者下意識的退後,一般來說,凡是跟神打交道的人,都懼怕天雷,他們管這玩意兒叫「天劫」,只有渡過九重天劫,才能算是真正接近了神明,可幽公尊者何曾見過眼前這種場景,天雷在他眼皮底下大劈活人?
降龍羅漢,又叫迦葉尊者,佛祖坐下十八羅漢中的第十七位,伏虎羅漢;又叫彌勒尊者,佛祖坐下十八羅漢中的第十八位,這兩位均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人物,此刻附身在劉伯陽和高震飛身上后,頓時掀起兩股洶湧澎湃的氣場,周圍的狂風疾,腳下的地面都被踩龜裂了
羅漢附體的劉伯陽和高震飛面無表情朝著幽公尊者大步走過去,幽公尊者心中沒底,張口噴出一大口黑火,降龍羅漢只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虛空畫圓,然後寫了一個「卍」字,頓時那「卍」字,化為實體,金光閃爍,直接把幽公尊者的黑火阻擋在外,絲毫不能寸進
幽公尊者的「天照大火」雖然能焚盡一切,但那是相對於人世間的東西而言的,如今降龍伏虎降世臨凡,那可是大羅金仙級的存在,比普通神仙還要強悍一些,「天照大火」當然奈何不了他們
幽公尊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黑火被擋了下來,登時就毛了,他也搞不懂此刻的劉伯陽和高震飛到底是怎麼回事,潛意識中就想逃跑,忽然伏虎羅漢伸出一隻手,隔空朝著幽公尊者狠狠一拍,「砰」的一聲,幽公尊者身體上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手影,直接把他砸趴在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一個凹印
降龍羅漢踏前一步,口中一字一頓的念著「唵、嘛、呢、叭、咪、吽」
千萬不要小瞧這六個字,它名叫「六字大明咒」,又叫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象徵一切諸菩薩的慈悲與加持,其內涵異常豐富、奧妙無窮、至高無上,蘊藏了宇宙中的大智慧、大慈悲和大能力,相傳觀世音菩薩就是持此咒而修行成佛的
眼下從降龍羅漢口中念出來,浮空中忽然閃現出六個金光炫目的大字,「唵」「嘛」、「呢」、「叭」、「咪」、「吽」六個打轉盤旋,然後快朝著幽公尊者打了過去,平地起驚雷一般,直接炸的幽公尊者周圍塵土飛揚,把幽公尊者的整個身體都給炸成支離破碎,一顆黑顏色的珠子猛然從幽公尊者零碎的身體里飛了出來,朝著富士山伊豆岳頂峰疾飛而去
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對視一眼,駕起祥雲,追著那顆珠子一路上山而去,老貓崔國棟等人此時可跳出來了,老貓頗為感嘆:「真不愧是『請神術』啊上來就把那牛逼哄哄的老頭子給秒了,可那顆珠子又是怎麼回事?」
崔國棟著急道:「你管他怎麼回事陽哥和大飛哥都上去了,咱們也快點上去瞧瞧」
話音一落,他們四個人也快步跑上山,追著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而去
此時伊豆岳山神廟,風林火山四大家族和五行盟的那些長老們正急的團團亂轉呢,他們眼看著幽公尊者一路追著劉伯陽下山而去,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幽公尊者還沒回來,難道又出了什麼茬頭?
神壇上的那個能夠顯現映像已經不能用了,它本來就是受麻祚尊者的念力支配才能倒影出天上的景象,此刻麻祚尊者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金盆當然也喪失了效力
就在這些長老們一個個心神紊亂的時候,忽然外面飛進來一顆黑色的珠子,度比子彈還快,筆直的撞向「土忍」家族的一位長老,那位長老嚇的怪叫一聲,趕緊是用土遁術避開,珠子瞬飛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撞向被綁在那裡不能動的馬菱
馬菱瞪大眼睛看著這來歷不明的東西,小嘴兒微微一張,那顆珠子「噗」一聲飛進了她嘴裡 ()古瀾市市委會議室內。
像是平常時候這個點,古瀾市的市委常委們早就回到各自的家中,忙著自己的事情。畢竟工作了一天,誰都會感到有些疲倦,誰都有著私人事務要處理。但現在,除卻唐千豪之外的所有市委常委全部在場。他們全都畢恭畢敬的坐著,紛紛猜測著李興華為什麼這麼著急將他們全都召集過來。
儘管古瀾市市公安局有了大動作,但這樣的動作真的沒有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針對旭盛化工的事情,是處於最為嚴密的狀態中進行的,所以他們真的只是收到風聲,卻不知道內情。
「老黃,這是怎麼回事?」江允智在旁邊問道。
作為市委秘書長,黃藍這時候也不由露出一種苦笑,掃過幾個人后道:「諸位,你們就別那個眼神瞧著我了,我也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我也是剛收到電話后,就趕緊過來的。」
「難道說咱們市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江允智不解道。
只是這樣的不解,對現在的江允智來說是那樣的疑惑,但很快他就會知道,自己的不解,帶給他的是怎麼樣的一種顏面掃地,威信盡失。
說實話最近的江允智蹦躂的真的有點歡實,因為白為民要被調離的消息他是知道的,白為民這麼一走,作為常務副市長江允智便絕對有了機會前進一步。要是能夠成為市長的話,這對江允智以後的前途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光明。而作為常務副市長,江允智還真的認為自己接任的機會不是沒有的。
咣當!
就在會議室中陷入這種氛圍的時候,那扇緊閉著的大門轟然間被推開,當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來時,所有人的神情都不由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情況?白為民怎麼能夠緊跟著李興華進來?難道說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敵對關係嗎?還是說真的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才導致兩人這樣一起進來。
說不上為什麼,江允智瞧著這一幕,心裡猛地感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志們,現在開會!」
李興華坐下之後掃過全場。神情嚴肅著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不解,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著急的將你們全都叫到這裡來。這是因為今天在咱們古瀾市發生了一起惡性綁架事件。這起綁架事件的幕後指使者便是花鼓縣旭盛化工的副總經理夏小川,是他策劃並且參加了這起綁架案。」
旭盛化工?又是旭盛化工,這個旭盛化工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難道他們真的不想要繼續經營下去了嗎?非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出這樣的花招嗎?每個人心底都不由升起一種厭惡感,但卻沒有誰怎麼在意。因為他們都還不解著。不知道僅僅要是因為這事就召集起來市委常委開會,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這個旭盛化工還真的是無法無天的很,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企業怎麼能夠在花鼓縣存在並且經營下去,而且還被評為優秀企業!那個夏小川更是被評選為什麼優秀民營企業家,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參選?而旭盛化工的夏河又怎麼能夠成為花鼓縣縣政協委員。」李興華冷聲道。
這是要對我開槍了嗎?
江允智心思一動,他聽著李興華的話,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李興華是什麼意思。旭盛化工恐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由頭,藉助著這樣的由頭,一會肯定要討論的是花鼓縣的領導班子。趙靜是李興華的人。但她在花鼓縣卻遲遲沒有辦法打開局面。所以李興華才會藉助這樣一起事件,來針對夏山進行懲處。
肯定是這樣的!
李興華。你這手段玩的也太低劣了吧?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夠拿下夏山嗎?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夠攪亂我在花鼓縣的布局嗎?在座的誰不知道旭盛化工是我江允智扶植起來的企業,你玩出這樣一招,分明就是在說我江允智識人不明,想著拿下我江允智在花鼓縣布置下的夏山。
「針對這起事件,大傢伙有什麼要說的嗎?」李興華淡然道。
自始至終白為民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冷靜,以至於讓他這邊的人都在猜測著,白為民是不是也沒有想到李興華會這樣做。要是李興華真的以為靠著這樣的事件就能夠將夏山拿下的話,未免有點小題大做的嫌疑。也根本別想達成目標。
李興華這是想要對江允智開炮了!
藉助這樣的開炮,擾亂了江允智在花鼓縣的布置。然後便能夠藉此機會削弱白為民在古瀾市的影響力,肯定是這樣的。雖然說白為民要離開了,但這不是還沒有離開的嗎?再說李興華肯定是想著藉助這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明白,這古瀾市到底是誰說了算。
在這個念頭的猜測下,市委組織部長龐子臻率先開口,「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的綁架事件,這分明就是對我們黨對我們政府的挑釁。旭盛化工的副總,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發生在高開區上河村的事情,也是這個所謂的副總叫夏小川的做的。
對這樣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夠隨意放過,對旭盛化工這樣的企業,我認為在員工在領導層的素質之上,存在著很大的漏洞,必須加以整頓。針對這樣的事情,花鼓縣縣政府方面明顯負有監管不嚴的責任,如果他們真的要是能夠監管到位的話,又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同志們啊,綁架,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種行為真的是嚴重的犯罪,必須加以嚴懲!」
這便是龐子臻的態度!
龐子臻是站在李興華這隊的,既然李興華已經率先開炮,他自然沒有錯過的可能,只能夠緊緊地跟隨其後。而龐子臻是組織部部長,抓住的一點便是領導的素質問題。真的要是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展開的話,整個旭盛化工不但會遭難,負責對這家企業進行監管的花鼓縣縣政府,也會因此而倒霉。
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
所以江允智在龐子臻話音落地后便咳嗽了下,隨即神情淡然,不緊不慢不慌不張的說道:「書記,市長,各位同志們,針對旭盛化工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說幾句話。」
「說吧!」李興華隨意道。
「旭盛化工這家企業的本質還是好的,這點我是能夠保證的。旭盛化工不但是花鼓縣內的優秀企業,更是我們古瀾市的納稅大戶。每年靠著旭盛化工,能夠解決掉我們財政上的很大困難。至於說到這起綁架事件,我認為這個只是夏小川的私人行為,和旭盛化工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我們不能夠片面的看問題不是?
真的要是因為夏小川一個人,就將整個旭盛化工給否定的話,那樣做明顯是不行的。還有旭盛化工是花鼓縣的明星企業,這點花鼓縣縣政府應該是功不可沒的。如果沒有他們那些領導幹部的監管,旭盛化工絕對是沒有可能形成現在的規模。因此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就這起綁架事件再仔細的研究下,別因為一個人而冤枉了其餘同志。」江允智侃侃而談道。
江允智現在流露出來的那種囂張態度,白為民是能夠感受到的。一直以來,江允智雖然都是站在自己這隊,但白為民卻清楚這人是不老實的。現在眼瞅著自己就要調離,所以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以市政府一把手的身份說話。瞧瞧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話,這分明就是在說,花鼓縣的縣政府是合格的政府,是沒有一點錯反而有功勞的政府。
這樣的話要是放在平常的話,白為民或許會當做無所謂的事情,但現在,聽到江允智這樣說,他從心底感到一種強烈的憤怒。江允智啊江允智,到現在你還為旭盛化工搖旗吶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差點害得我們古瀾市所有市委常委都要死在這裡!
你的臉皮還真的是夠厚的!
「夠了!」白為民突然冷聲道。
白為民的這突然開口,倒是真的讓所有人都不由一愣。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率先阻止江允智的人不是李興華,而是白為民。而白為民現在明顯是生氣的狀態,他瞧著江允智的神情充滿著那樣的不屑。
「旭盛化工真的是優秀企業嗎?旭盛化工要真的是那麼優秀,為什麼會在廠子地底建造一家制毒工廠,而且還能夠當場查出來堆積如山的毒品!夏河真的是優秀企業家的話,這樣的制毒工廠又該怎麼解釋?夏山作為花鼓縣縣長,是夏河的親哥哥,他敢說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知情?
好,就算他不知情,那有誰能夠給我說出來,為什麼他夏山家,除了夏山之外,他的老婆孩子全都是米國國籍?他夏山對此非但沒有主動上報,而且還故意隱瞞不說,更是讓老婆在花鼓縣戶籍科上班?這又是為了什麼?如果這還不夠的話,為什麼市委市政府發出通知,現在卻硬是找不到他夏山的人那?他夏山現在在哪裡?有誰能給我說出來。江副市長,這花鼓縣要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這些事情,又該怎麼解釋?」 黑珠子進口的那一瞬間,馬菱的小腦袋整個都蒙了,那顆珠子是從山下一路飛上來的,其沖勢之大可以想象,馬菱根本就來不及做什麼,本能的就把那顆珠子咽下去了,喉嚨一陣梗塞,差點兒把眼淚搶出來。
風林火山四大家族和五行盟的那些長老們都傻了,先前遁進土裡的那個「土忍」家族的長老也探出頭來,狐疑的看著馬菱。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被這小丫頭吃掉了?」「風玄」家族的長老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馬菱。
其他長老也都靠近過來,只見馬菱被那顆珠子嗆的直咳嗽,由於他是低著頭,所以沒人發現她的眼瞼在快速的變黑!
「風玄」家族的那名長老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對勁,想把馬菱的臉抬起來,手剛伸出去,忽然馬菱把頭抬了起來,兩顆大眼睛已經咳的眼淚盈盈,宛如嘔吐般對外咳了一口,頓時一大團黑火從她嘴裡噴了出來,正中那名「風玄」家族的長老,「風玄」家族的長老頓時嚎叫起來,整個人翻在地上打滾,他的衣服、頭髮、皮膚、肌肉、骨頭,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短短几秒種的,直接被燒乾凈了,地上只留下一攤血跡。
其他長老們毛骨悚然,血都嚇涼了!連連退後,這種焚盡一切的黑火放眼天下只有幽公尊者一個人會噴,可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也能噴了?!
馬菱傻獃獃的看著自己噴出了一口火,而且那火還燒死了一個人,她自己比誰都害怕,眼淚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時沒忍住,竟然「哇」一聲委屈的哭了出來,她后怕不已,難道自己不小心吞了那顆珠子就變成妖精了?!
「事情不對勁!那顆珠子一定有問題!難道那是幽公尊者修鍊出來的內丹什麼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幽公尊者也敗了?」「林地」家族的一位長老說道。
「你別瞎說,幽公尊者能通天照大神,他的黑火能焚盡一切,怎麼可能輸給那姓劉的小子?」「土忍」家族的某位長老趕緊否決道。
「可是剛剛你也看到了,這小丫頭噴的確實是黑火,如果幽公尊者沒死,你還想怎麼解釋?」「林地」家族的那位長老說道。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被捆在地上的馬菱哭的更傷心了,哽咽著說道:「你……你們別怕我……我不是妖怪!……」
「哼,現如今你不是也得是了!你吞的那顆珠子跟幽公尊者有關係,以後你就是黑火的掌控者了!」「林地」家族的長老冷冷說道。
馬菱一聽這話,又害怕又傷心,更加哭得不能自已,「林地」家族的長老心亂如麻的說道:「諸位,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幽公尊者和麻祚尊者都失手了,那姓劉的小子等下肯定會殺上來,我們趕緊撤吧!」
「風玄」家族的另一位長老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兒,畢竟剛才被燒死的可是他的族人,他看著埋頭痛哭的馬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說道:「不!在走之前,我們要先幹掉這個小丫頭,免得她將來真的能夠駕馭黑火,找我們報仇!那樣我們就麻煩了!」
其他家族的長老們一想,覺得有道理,他們可沒劉伯陽那麼大本事,在黑火的追殺之下逃生,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土忍」家族的某位長老抓起神壇上的香爐,小心謹慎的朝著馬菱走過來,準備用這香爐砸死她!
馬菱兩隻腳蹬著地,一臉驚恐瑟縮的往後蹭,淚流滿面的低聲哀求著:「不要……不要……」
「土忍」家族的那位長老把心一橫,剛想舉起香爐把馬菱砸死,馬菱閉上眼睛本能的大喊一聲:「不要!!」
好傢夥,這不喊不打緊,隨著她高聲喊出來,頓時滿屋子裡都無端燃起黑色的火焰,直接把神廟裡的所有長老都燒著了,那位舉著香爐的「土忍」家族長老最是倒霉,一溜火焰順著他的手爬上去,直接把他的胳膊燒沒了,這位長老毛都疼炸了,殺豬一樣慘叫起來,那黑火像是有意識一般,直接順著他的嘴燒到他的胸膛去,他整個人頓時由內而外的燒著,扎眼的功夫就被燒成渣了。
其他那些長老們也沒能倖免,只要被黑火爬到身上,甭管你是什麼家族的,甭管你會什麼遁術,一律燒成灰燼為止!
只見那些長老們一個個鬼哭狼嚎著,有的遁進空氣中,有的遁進地面下,可不管往哪跑,都躲不開黑火的焚燒,不一會兒整個神廟裡連一個人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全部被燒光了!
那些黑火把風林火山四大家族和五行盟的長老們焚燒乾凈之後,還不罷休,直接把整座神廟和神壇神像全部燒了起來,奇怪的是,馬菱就坐在神壇的下面,那些黑火絲毫不去碰她,圍著她身邊燒,不一會兒就把整座神廟給燒的屋頂破損,牆壁倒塌,就連那三尊神像都被燒沒了!
附身在劉伯陽和高震飛身上的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此時才終於飛到山頂來,定睛一瞧伊豆岳峰頂的那棟房子大火熊熊,黑煙瀰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坍塌。
「不要燒啦!!不要燒啦!!」馬菱一個人楚楚可憐的坐在牆倒屋塌的神廟中,四周全被黑火包圍,她抱頭痛哭,口中無助而又恐懼的大叫著,可那些黑火併不聽從她的命令,繼續旺盛的焚燒著。
被伏虎羅漢俯身的高震飛沒有意識,抬手就想消滅馬菱,忽然旁邊的降龍羅漢伸手抓住了他,自從風玄子傳授給劉伯陽幾道密咒之後,劉伯陽在請神的狀態下也能保持意識,伏虎羅漢不解的看著他,降龍羅漢搖了搖頭。
短短三分鐘過後,偌大一間神廟都被黑火燒完了,而那些黑火此時才像是終於完成了任務一般,逐漸的熄滅了,馬菱瑟瑟發抖的抱著膝蓋坐在空曠的地上,連哭都哭不出聲來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身上的繩子其實早就被燒沒了,可這會兒根本就站不起來,因為她的兩條腿都軟了。
劉伯陽比高震飛先一步解除了「請神」狀態,恢復原樣,悄悄的走進了馬菱,他蹲在馬菱身邊,看著這個吃盡苦頭受盡驚嚇的女孩兒,覺得非常的心疼!
如果不是自己,她能遭這種罪啊!!
劉伯陽輕輕地伸出手,握住了馬菱那隻冰涼的小手,馬菱先是縮了一下,不過還是被劉伯陽緊緊握住了,她感受著劉伯陽掌心的溫熱,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沒事了……對不起,我來晚了……」劉伯陽頗有些慚愧的說道。
馬菱緊緊咬著嘴唇,淚眼朦朧看了劉伯陽好半晌,忽然撲進了他的懷裡,大哭道:「段……段飛,我完了,我變成妖精了……」 裸官,這是一個官員從心理上為自己留有後路的選擇,是一個成熟的官員絕對不能夠主動踏入的禁區,因為這樣做便意味著你從心理上開始對黨的信仰產生了背叛。
制毒,毒品的危害是不必多說的,在整個天朝都禁毒的時候,誰能夠想到就在古瀾市的花鼓縣,在他們這些市委常委的眼皮底下,竟然有這麼一家制毒工廠存在著。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古瀾市的公信力何在?當他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難道就不怕被老百姓指著脊梁骨痛罵嗎?
裸官和制毒已經是夠誇張的,而現在夏山竟然還涉嫌逃竄。
這個夏山還真的是夠大膽的!
你夏山如果是問心無愧的話,你會現在逃走嗎?你夏山敢說在你的花鼓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情嗎?
作秦始皇的乖女婿 你要是真的不知道,說出來誰信?
「白市長,這是真的嗎?」市委宣傳部長秦辛雨緊聲問道。
啪!
李興華抬手丟出一沓子照片,神情冷漠道:「就在剛才市局在杜野同志的帶領下,已經成功的將旭盛化工這顆毒瘤給控制住,這些照片全部都是現場照的,你們可以看看。同志們,我現在感到很痛心那,這是我的失職,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過,在咱們的眼皮底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嚴密的生產流水線,堆積如山的毒品,被看押起來的制毒人員,清楚的照片讓在場的每個市委常委,心中的那股火氣都蹭蹭的往外冒起著。
就連江允智現在都感覺手腳冰冷,他知道這次真的是冤枉李興華了。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話,相信李興華也不願意在這時候將這事給捅出來。因為這樣做,便意味著李興華肯能要背上責任的。畢竟李興華現在才是這古瀾市的市委書記,有任何事情他都脫不了干係。
夏山,你個王八蛋,你就是個人渣!
江允智現在臉色蒼白的要命。誰能想到之前還在為旭盛化工撐腰,為夏山說好話。轉眼間形勢竟然這樣陡轉而下。就知道李興華不會拿所謂的綁架事件將大傢伙召集起來,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裡等著。李興華啊李興華,你這手玩的也太狠毒了吧?你要是再說出來這事,我還會為夏山說話嘛?
這次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
江允智知道這次恐怕是真的再沒有臉面了。花鼓縣的丟失還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如何挽回現在的惡劣影響。沒有瞧見現在身邊的幾個市委常委,瞧著自己的眼神已經是那樣的厭惡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在座的諸位都要很好的思慮這個問題。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被我們發現了,真的要是繼續存在下去的話,我們古瀾市將會成為多少人的笑話?你們知道嗎?你們都是古瀾市的一員,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們以為自己能夠逃掉責任嗎?」李興華冷聲道。
李興華的話語是那樣的冷酷,是那樣的肅殺,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誰敢反駁什麼。他們知道李興華的話是沒有一點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古瀾市而言真的是一場災難。這樣的災難如果解決不好的話。真的有可能釀造成難以預測的大崩潰,真的要是那樣。他們的問題就嚴重了。
因為這個制毒工廠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誰想著之前李興華所說的綁架事件了。
「書記,我認為這件事情必須嚴肅處理。凡是涉案的人,一個都不能夠放過。別管夏山現在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我們必須以潛逃罪加以緝拿。只有將夏山緝拿到案,我們才能夠更好的進行下面的工作。」市政法委書記楊子和臉色陰沉著,毫不遲疑說道。
你夏山我不管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只要將你緝拿歸案就成。你作為花鼓縣的縣長,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卻一個面都沒有露便逃掉,你要說你沒事。誰信?
「書記,我也認為現在必須將夏山緝拿歸案。另外針對旭盛化工的事情,必須做好處理。對這樣掛著羊頭賣狗肉的企業,我們一定要徹查。要知道誰是這家企業的保護傘,既然要動手,就要連根拔起來,絕對不能讓這群人渣繼續危害社會。」市委秘書長黃藍沉聲道。
作為李興華這邊的人,黃藍的話可謂是殺意凜然。
什麼叫做旭盛化工的保護傘,旭盛化工到目前為止,誰都知道是江允智扶植起來的,你這麼說,分明是將苗頭對準了江允智。難道說這就是李興華的真正態度嗎?難道說李興華是想要藉助這次的時間,將江允智這個傢伙給徹底的打壓下去不說,還想著拿掉他嗎?